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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故事

说出你的秘密

分类: 教育 故事词典 编辑 : 故事大全 发布 : 04-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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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老师是从城里来的,特别喜欢花,在她的居所的窗前总摆满了各种好看的花。季节一到,花儿争相开放,风儿轻轻一吹,沁人心脾的花的花香,让上课的孩子们的精神都为之一振,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季,闻花香简直成了一种廉价的享受。 谭老师爱花,更爱她的学生。在课余时间,她总不忘向学生们讲一些关于花的知识,让同学们增长见识,扩大眼界,同学们都感到特别的高兴。如此,他们更把谭老师当成了一位好老师,对她特别的尊敬。谭老师十分乐意,幸福的笑容总是荡漾在她的脸上。 然而,最近几天,往日的笑容从谭老师脸上消失了,再也看不到了。谭老师家的鲜花被盗了。消息一传出,同学们都气愤极了,讨伐的话语也就谈开了“是谁这么大胆,敢偷谭老师的鲜花?”,“就是吗,老师平时待我们那么好,这个人也太没良心了。”班长更是口出狂言“让我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后,我定打他一顿不可,以泄谭老师心头一恨。”谭老师说了,只要做了错事的同学勇于出来承认错误,并决心改正,她也大可不必去追究。但是一连好几天了,在同学们一片遣责与埋怨之声下,还是没有人去自认倒霉。偷花虽小,但毕竟是一件丑事,谁承认了,谁脸上都没有光呀,他还怎么敢面对同学们和老师的目光呢?谭老师在等待中慢慢地失望。 喜子是谭老师班上的一位同学,他平素就不怎么爱讲话,性格内向,不善与人相处,除非到非必要的时候,他很少发言。当然,上课回答问题他是最积极的一个,学习成绩好,忠厚老实,深得谭老师的信任。 可是他在这件事情上,却表现出对此事的漠不关心的样子。谭老师家的鲜花被偷了,同学们很少听到他的仗义之言,同学们本就感到奇怪,老师对他不错,他怎么能不闻不问,不理不睬呢?难道不是自家的鲜花,就“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”吗?可你要清楚,这是谭老师家的鲜花呀!他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啊!平日他是怎么待我们的! 最近一段时间,他看上去一副忧郁和有苦难言的样子,处处好像在躲避着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,并且放学以后,他就早早地回家了,上学又来得迟,回答问题好像已失去了往日的那份激情,种种迹象表明,他在掩瞒着什么秘密似的。同学们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他们几乎形成了一股共识,大家都把怀疑的对象毫不犹豫地定在了他身上。喜子他不是傻子,虽然他口里不说,但是心里明白,同学们都认为他是偷花贼,可他没有在这种强大的“攻势”面前慌了自己的心,他知道他没干个这种蠢事,而且,他以后也不会去干,自己是清白的,同时他已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,但是他坚持着,没有说出来。 同学们的一些零言碎语,渐渐地引起了谭老师的注意,起先,她只是以为这是同学们的气愤和冲动而已,不可相信的。不过她也在暗中观察着喜子的言行,的确叫人起疑心。怎么办?我曾经多次在班上表扬过他的,他学习成绩好,又诚实,还叫其他的同学们以他为榜样,可现在……我该怎么收场呢?凭心讲,我是不信那件事的,她决定要当面问问他。 在同学们的冷嘲热讽中,喜子“理所当然”地走进了谭老师的办公室。在走进去的前几分钟,他还在给自己打气,显得很从容,很坚定,他暗自抱定只要我没做,我就不怕“不承认”,不承认就应该没事的。但当他走进办公室,看到谭老师已收起了平日的那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时,他开始有点忐忑不安起来,周围好像有许多双眼睛在注视着他,他脸上不由得火辣辣的。谭老师怀疑我了,肯定怀疑我了,而且照此看来,她还有蛮大的把握,可我没干呀,老师您怎么不相信我了?怎么办?万一她直接逼问我,我的心一激动起来,我说露了嘴,那后果我不敢再想下去了,我不相信,同学们也不会相信。老师她更不会相信的,她?老师?怎么会?我不能说,我无任如何都不能照实说……“李喜同学,你坐下吧,你站了很久了。”是老师在叫我吗?怎么声音还是那么亲切,听着让人舒服,喜子冥冥之中被谭老师的呼唤声拉回了现实。看来,我想得太多了,此刻起,我应当平静下来才是,他找了一个离老师比较远的座位坐了下来,老师的询问好像很简单,她只需回答不是或是,有时,仅需点点头而已。他感到很奇怪,这些问题诈听起来与他担心的事情没有牵挂,但隐隐又觉得似乎扯得上一点关系,接着谭老师就向他举了古今中外几个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”的例子,喜子听着听着有点刺耳,他知道老师已经转到正题上来了,他那颗诚实的心,好像绝不能忍受这样的“侮辱”似的,总是扑腾不忆。“老师!我真的没有干,我是凭良心的,同学们不相信我,那不要紧,我没有把这放在心上,可您不能不相信我啊?你以前不是经常表扬我吗?”听到“相信,表扬”这几个词时,谭老师的矛盾也表现了出来,面露尴尬之色,但她毕竟是一位老师,还是那么不愠不火,一副耐心的语气“你要同学们和老师相信你,你要讲出真实的情况呀,外面的那些‘流言蜚语’对你有好处吗?”一个诚实的人的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得不到别人的信任。他知道要为自己洗清污名,唯一的方法就是告诉老师以实情,老师要我交待的真实情况与我所知道的真相是大相径庭的,可我能说吗?我万万不能能说啊,哪怕……他再一次抑制那股冲动,他还在严守着心中的那个秘密。 谈话在双方都不情愿的氛围中结束了,从办公室出来,喜子更现出难言与委曲之色,此后,没有谁最终承认干过这件不光彩的事,此事也就随着时间的过去而不了了之。 喜子的母亲由于患病卧床多日,不见好转,全家人都动员去外地医院去接受治疗。母亲又放心不下喜子一个人留在这里读书,因此,喜子顺理成章地跟着家里人离开了这里,到外地去上学。临走前他特意去向他的谭老师告别,几日没去上课,谭老师看上去好像比以前苍老了一些,已到中年的她,咳嗽声也来“操劳”她了,是由于我的原因而伤害了她的心吗?要知道,自始自终我都是没有错的呀?那么又错在谁呢?是啊,到底谁错了呢?看来,只有“它”才能诠释这一切了。他回头望望仍在台灯下笔耕不止的谭老师的那疲倦的身影,久久地不忍离去,但又不得不离去,窗台上剩下的几盆花已凋萎了不少,一阵风吹来,花香大不比从前,但它们仍在这儿经历着它们应该经历的风风雨雨。最后,喜子带着心中的秘密,也带着委曲与遗憾走了…… 喜子好怀念那片故土,那曾经给他的欢乐,给他的理想,给他的知识,给他的痛苦,给他的委曲,给他的冷寞的那座校园,又是一个暑假,喜子带着那份长久的怀念走进了那片校园,谭老师还在吗?好久没有听到她讲课的声音了,她还在为我而伤心吗?走进那间与教室仅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兼谭老师卧室的房子,窗台上的仅有的几盆花早已枯死,干旱的土壤裂开了几条弯曲的细缝,不时有几只蚂蚁钻进钻出。他希望今天有幸能遇见谭老师,看来他的希望是要落空了,不过,他在这里却意外地遇到了班长。“你看不到谭老师了。”这是“他”的声音,陌生却又几分熟悉。以前他在班上工作的时候,经常嚷嚷的,以显示他是一个有工作才华的人,不过,他确实让人佩服。此刻,他怎么会来这里,“班长,是你呀!”他还是习惯了这么叫他,隔了这么久了,他好像改不掉。他却不领情,还是那样的不怀好意地拿眼睛朝他瞪了瞪“谭老师走了,不会再回来了!”喜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,怪难受的,隐隐作痛,怎么回事?他有点急,班长的语气平缓了许多,语速也慢了,保持得跟以前一样:他在说明一件事的来龙去脉的时候,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与态度。 “打死我也不会相信,我敢断定你也不会相信,她有典型‘夜游症’趋向,是医生亲口说的,千真万确。医生还说‘此症者在病发期,在夜晚会有反常的举动发生。’你说,谭老师平日对我们那么和蔼可亲,平易近人,又是养花,教书,从哪里观察,她都不像个有病的人,在医生的叮嘱与学校老师的劝说下,谭老师提前退休了。”说到这里班长不禁摇了摇头,在叹息什么。随即又被喜子莫名其妙的一句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搞昏了头脑。“什么‘原来如此’那么喜欢我们和我们那么敬爱的谭老师带病教书而又不得不离开了,你还在这里‘原来如此’。” 喜子没有被激怒,也激怒不起来。到今天他心中的那个他严守了许久的秘密,如今,已不能称为秘密了,因为那“原来如此”四个字里,已包含了他当初要说,而没有说出的一切。 不久后的一天,他收到了谭老师转来的一封信,信写得并不长,只有短短的几行,但是这几行字承载着的是多大的份量啊! “李喜,你是一位好同学。老师错怪你了。老师错了,向你道歉。对不起!”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就足够了。多少日来他的委曲一下子烟消云散了。他流泪了,是痛苦的泪,是欢喜的泪,抑或是感动的泪,他自己也分不清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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